毕业论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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巢湖学院往事波兰奇遇

来源:巢湖市 时间:2018-7-27

作者:雨田笠翁

年金秋时节,老朋友打来电话,约我去东欧旅游。他说,这次打算单独组团,团友全是熟人,有老同事,有老同学,还有过去的老师,总之,大家都是朋友,或朋友的朋友。路线自定,找旅行社统一安排。我一听,欣然同意,因为这样组团,人熟,矛盾少,又有很大的自主权。

到了出发前一天,朋友突然电话通知,说是汉莎航空公司工人罢工,原定的航班取消。这一突发事件打乱了原订计划,不仅麻烦,经济损失将会比较惨重。因为,如果不能按预定时间到达法兰克福,后面衔接的航班,预定的旅馆、餐馆全部要重新预订定。幸好,航空公司之间有互助协议。大韩航空接受了德国汉莎公司乘客运送任务。这样,我们原本往西直飞德国的计划,改成先向东飞往首尔,再从首尔改乘大韩航空班机,折返飞往德国。这一折腾,耽误了近十个小时,也增加了旅游劳累。当我们到达法兰克福已经是午夜时分。在空荡荡到机场又等了几个小时,再转乘红眼航班,飞向波兰首都华沙。

上了飞机之后,我和一对陌生的夫妇坐在三人一排的座位。虽说团友都是朋友熟人,可是朋友的朋友未必认识。落座之后,我们彼此寒暄一番,飞行途中,一路聊天,打发时间。这对夫妇,丈夫是法官,刚从省高院退休,妻子是教师,也刚退休。由于年龄相仿,随着聊天的深入,我了解到,妻子当年是上海知青,姓季,丈夫是南京知青,姓陈。两人因插队在同一个地点而结缘成为夫妻。作为老知青,我自然想了解他们插队的时间和地点。他们告诉我,插队时间是70年代初期,地点在安徽。

陈先生和季老师夫妇在波兰科拉克夫

“在安徽什么地方?”我问。

“一个小地方,说了你大概也不知道。”妻子回答。

“离南京不远。”丈夫补充道。

“你说说吧,我不会不知道。”我信心满满的告诉他们。

“你是安徽人吗?”妻子问。

“没错,我是安徽巢湖人。”我说。

“那太巧了。我们就插队在和县,属于巢湖地区。”妻子说。

“对,和县过去是巢湖地区的一个县,现在归了马鞍山。”我说。

“对对对,七几年我去过巢县,在一个山上参加过知青积极分子代表大会。”妻子兴奋而不无自豪地说。

年半汤公社上山下乡积极份子代表合影

我知道她说的是卧牛山:“那就巧了。那年我也参加了大会。不过,我不是会议代表,是搞会议接待的。那年,我抽调在地区五七办公室帮忙。”

“真的?哪有这么巧的事!”夫妻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。

“那是40多年前的事了。说不定我们当年就见过面。”我说。

“有可能,可惜那时我们不认识。”妻子又说。

“现在不是又碰上了吗?看来,我们有点缘分。”我说。

华沙老城区

正在我们聊天起劲的时候,空姐推着餐车送饭来了。根据我以往的旅游经验,一些团友用英语与空姐交流有困难。我正打算问这夫妇俩想要吃什么?没等我开口,这妻子脱口说出一串流利的英语,空姐立刻把饭菜递给了他俩,根本不用我帮忙。

用完餐,飞机抵达华沙机场,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。到达旅馆小寐片刻之后,我们就登上旅游车,去参观哥白尼纪念广场,安放肖邦心脏的教堂,居里夫人故居,以及华沙老城。由于在飞机上已经相识,我便把这对夫妇介绍给我老伴。我老伴当年也是上海知青,下放在黑龙江农场,年初离开上海,与季老师离沪时间差不多。她俩自然有很多共同语言,有说不完的话。

世界文化遗产——波兰维利奇卡盐矿

第三天下午,我们去参观世界文化遗产——波兰维利奇卡盐矿。这是是欧洲最古老的盐矿之一,里面有着许多艺术品。景点游客多,队伍排得长,每次只能放一小批人下矿。看看等待时间很长,我趁机去了趟洗手间。

等我回到队伍,我老伴把我拉到一边,悄悄地告诉我:“这个季老师可能是你的学生。”

我一听,吃了一惊:“她怎么会是我的学生?”

波兰维利奇卡盐矿地下大厅

“我刚才听她跟那个姓魏的老先生聊天,他们都在说巢湖的事情。老魏好像对巢湖很熟悉,他说的一些路名我都没听说过。”我老伴说。

“我听他口音不是巢湖人。”我说。

“他的确不是巢湖人。他刚才说了,1年他父母就去了巢湖,住在干休所。他每年要去探亲,所以对巢湖很熟悉。”

“怪不得呢。那你怎么知道季老师是我的学生?”我问。

“季老师说她当年在和县当民办教师,后来上了大学。我问她上了哪所大学,她说是巢湖师专。我问她哪一年上的师专吗,学什么专业?她说是年,英语专业。”我老伴一口气给了我大量信息。

后排右一为毕YH老师

我一听:“没错。年巢湖师专确实招收过两个在职英语教师进修班。这两个班我都教过。”

我老伴接着说:“我刚才问季老师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老师?她说有个女老师是上海人,叫陈DJ,原先也是上海知青,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师专,教过她们。陈老师后来去了上海交大。她俩一直是好朋友。”

“对,陈DJ那时确实在师专外语系,教过那个班。”我说。

“我刚才对她说了,你当年也是师专外语系的老师。你认识陈DJ。”我老伴说。

波兰维利奇卡盐矿盐雕

正在我们说话的当儿,季老师走到了我面前,眼睛直直地看着我:“你认识陈DJ吗?”她问我。

“当然认识,她是我的老同事。你认识毕YH吗?”我反问她。因为,当年这个班的班主任是毕老师。

经我这么一问,季老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目光移到我头发上,突然间,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,激动地大声说:“啊!我认出了,你确实是W老师!不过,你这头发全白了,我有点不敢认。”

时隔0多年,季老师和我在波兰意外相逢,留影纪念

季老师这一举动把团友们吓了一跳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?

“他是我的老师!”季老师转身对大家宣布。团友们感到很诧异。她转向我老伴说:“啊呀,我得叫你师母了。”

我老伴忙说:“那怎么行!你怎么能喊我师母?!”

团友们一听,全笑开了。

季老师赶紧叫来她的老伴陈先生:“快快快,这是我老师,0多年前的老师。你快来帮我们照张相。”

陈先生还没缓过神来,就被妻子拉得团团转。一会儿跑到喷泉边,一会儿又跑到附近的台阶上选风景,端着相机跟着我们跑前跑后,咔擦咔擦,一连帮我们拍了好几张合影。

季老师要称我老伴“师母”,从年龄上讲,简直不可思议,可是要从师生关系上讲,那个时代比这更不可思议的现象还真不少。

八四届英语教师进修班毕业25周年聚会(视频截图)

回想到7年高考恢复之后那几年,十几年积压下来的中学生先后参加高考,走进大学校园。那时,校园里老师和学生乱了“辈分”,学生比老师年龄上大十多岁的并不罕见,同班同学上下相差十多岁也是常事。因为,文革期间实行推荐上大学,没有正规高考,很多老三届学生上不了大学。7年之前推荐上大学的大学生年龄普遍不大。文革期间的大学生被称"工农兵学员",简称为WPS大学生(WPS是英文"工农兵"三个单词首写字母的缩写)。WPS大学生中也有一些优秀毕业生,被分配到高校当老师。高考恢复之后,大批老三届学生陆续考进大学。他们中很多人年龄比WPS出身的老师大的多。

77级英语专业女生8年照片

我们77级英语班就有不少老一中的学生,从初中68届(初一)到高中66届(高三)都有。在巢县一中读书时,最大相差6个年级,如今却成了同班同学。教我们的一位老师,原先是一中68届的初中同学,文革期间上了大学,是WPS中的佼佼者。毕业后分到师专任教,就成了我们的老师,而当年比他大5-6岁的高中生却成了他的学生。其实,这也不奇怪,俗话说“先入山门为师”,老师不论年龄,只要能教你,教过你,就是你的老师。

季老师所在的中学教师进修班,学生都是来自巢湖地区六个县基层中学的民办教师。年,地区教育局为了提升教学质量,组织了正规考试,选拔了一些没有大学文凭的老师全脱产到师专升造。这批学生中很多人是文革前的高中生,年龄比我大。其中一个班的班长在一中上学时比我高两届。还有在一中和我同届的同学也在那个班。

教师进修班是通过考试选拔进入师专,很多人又是文革前中学老三届,文化底子好,又有实践经验,他们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,学习刻苦努力。毕业后多数人回到原来的中学任教,对提高基层中学教学水平起到了推动作用。

年暑假,在毕业25年之后,进修班部分同学返回母校聚会,给我发来邀请函。遗憾的是,那年我出差在英国,不能到现场,就给他们发了份电子邮件,表示祝贺。回国以后,收到了他们刻录的聚会光盘。从视频中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,倍感亲切。他们聚会时宣读了我写的贺信,令我感动不已。

季老师和我老伴在布拉格与当地学生合影

在录像中,每个同学都做了发言,讲述自己毕业后的工作和生活情况。年龄大的同学有的已经退休或退居二线,有的已经做爷爷奶奶。有几个年轻的同学,我若不听他们的自我介绍,根本认不出了。他们中有的人后来继续升造,读到研究生毕业。其中苗同学和他的妻子缪都是进修班的,夫妇俩在中山大学任教数年之后,后来去了加拿大,事业成功。那次聚会,苗同学也回到了学校。还有一位夏同学,后来读研,获得了博士学位,在广州外语外贸大学当教授,担任研究生导师。

团友与身着波兰民族服装的当地妇女合影

季老师没有参加年那次聚会,却和我在波兰意外重逢。这成了我们旅游团的一段佳话,也是我们那次旅游的意外收获。

回国之后,季老师夫妇请我去唱卡拉OK,那天她定了一家高档歌厅,又邀来同去东欧旅游的几位团友。她还提起我当年在班上教唱的英文歌。其中一首是日本影片《人证》的主题歌“草帽歌”。时隔年,我和她又合唱起那首歌。在歌声中,师专的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现,仿佛昨日重来……。

最忆是巢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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